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职工文学丨劳动的高度——打铁

来源：工人日报客户端 • 2022-04-29 14:52:12

打一双鞋穿到马的脚上

马就能踩着铁飞奔迎接

一群铁打的长矛或者箭尖上的

哀叫

迎风打铁在炉膛前沿

烈焰无声注定更加无情

冒雨打铁铁砧之上

打出密度和强度打出

标题般的凝练

用铁钳从角落的期待里

随意挑拣一块

打出任何物件

任何形任何重量

雪花冰雹的冷

打进铁的筋脉

闪电的明度雷霆的音高

打进铁的肌肉

挥锤的弟子没穿铁鞋的脚趾

抓着地面身影

倒映在师傅的手背

被打到剧痛和浓烈的铁

将他全力以赴的影子摄取

正如刚刚离开的翻飞的马蹄

锤落下再举起再落下

打铁如同我母亲将战衣里的水

拧干再晾向阳光与绳索

铁被打完深埋的杂质水血以及

血后面残留的倒退与犹豫

打一批农具接着打一批刀枪

再打一堆众贼的盗具凡是

由铁来做的全皆以烈火煅烧

接着以锤猛击

最后以冷水淬烫

成形出锋身带不必解读的光斑

趁着夜色被打成的铁

出发出手出成果或者事故

曾几何时江山

朕以为是铁打的江山

爱情就在昨晚

你仍以为是铁打的爱情

只是铁匠和他孔武的门生

在被铁锈重重围困的店门后方

不会将在手下翻来复去

的铁

慢慢说破

（作者：罗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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